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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裴润年开口并非是回应刚才赵武明的侮辱,而是对着裴青松和裴星辰两个人开口。
“我已经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只是一句话,裴润年便瞬间唤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裴星辰,瞳孔瞬间紧缩,死死的看着裴润年。
恰好此时裴润年也看了过来,正好对上了裴星辰的视线,让的裴星辰心里不由自主的种种跳动了一下。
旋即裴星辰就听到裴润年说道。
“其他的事情暂且不论,我认为有一件事情需要优先处理一下。”
只能说裴润年不愧是积年的老手,十分懂得制造悬疑感,只是一句话便瞬间让裴青松、裴星辰两个人的心提了起来,更让其他人生出了巨大的好奇。
现在天博大厦面前的局势已经糜烂至此,裴润年不赶紧处理这里的局势,还要处理其他的事情?
那这件事情该有多么的重要啊?
一想到之类,所有人的心便顿时高高的提了起来,注意力愈发的集中,不敢错过裴润年说的任何一个字。
而身为当事人的裴星辰,心情更是寻常人无法想象的紧绷。
他乃是天博大厦时间的第一负责人,天博大厦地下的地下基地和嗨草基地都是他在镇守,如今出了事情,给他便是第一责任人。
本来裴润年的到来就已经让他神经紧绷到了极致,现在又听到了裴润年这典型的要追究责任的说法,如何还能够放松下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内劲更是全力运转,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相比起来不知道在戒备个什么劲的裴星辰,裴青松的心情也并没有半分的松懈。
他倒是不担心地下基地和嗨草基地被毁,或者说天博大厦坍塌的事情,对于身为裴家二把手的他来说,这些对中低层来说责任重大的事情,对他来说也就是那么回事。
毁也就毁了,还无法将他给拉下马。
他真正害怕裴润年追究的,乃是家徽炸弹的事情。
家徽炸弹的存在在裴家是绝密,绝密到只有他和裴润年两个人知晓。
而这个秘密一旦曝光很有可能就会让整个裴家丧失所有的凝聚力,甚至很有可能会分崩离析。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裴青松才会担心如果裴润年知道了他曝光这个秘密的存在,会不会对他也开刀。
哪怕他身为裴家的二号人物,但是如果裴润年真的要对他下手,那他也无力反抗裴润年。
对于整个裴家来说,不可或缺的只有裴润年一个人,而其他人不是。
从其他事情上体现不出来,但又一件事却可以十分明显的体现出来,那就是手下。
裴青松身为裴家的二号人物,手下最强大的武者也就是暗劲后期,没有一个暗劲巅峰高手。
所有修炼裴家衍生功法的暗劲巅峰高手,全部都在裴润年的麾下。
而且裴家衍生功法的罩门,也只有裴润年一个人知道。所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控制这些修炼衍生功法的暗劲巅峰高手。
如此一来,整个裴家的暗劲巅峰歌手全部都在裴润年一个人的手中,谁又能够撼动裴润年的地位?
所以裴青松听到了裴润年这样要追究责任的话,也是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而在裴青松和裴星辰两个人茫然而又紧张的心情当中,裴润年也并没有卖关子,而是随意的摆摆手。
车队打头的一辆车边上站着的彪形大汉得到了裴润年的信号,当即就打开了车门,从车里边拉下了一个人,拽着就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而看到这个人的面孔之后,不管是裴青松还是裴星辰,两个人都齐刷刷的楞了一下。
那个正在彪形大汉的手中疯狂挣扎扭动的人影,不是逃走的裴青鸟又是谁?
只不过刚才在车上已经被裴润年放走,并答应了要给她十个亿,让她出去避难的裴青鸟此刻却好像是一只被困住了翅膀的小鸟一样,疯狂的在彪形大汉的手中挣扎而却丝毫挣脱不得。
那艳丽的面庞上,此刻满是扭曲的怨恨和愤怒,两只眼睛并没有去看裴青松和裴星辰,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裴润年。
那艳丽的红唇此刻正被胶带牢牢的封住,哪怕能够看出来裴青鸟正在疯狂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只能够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哼哼声音,让人根本听不明白他说了些什么。
彪形大汉抓着裴青鸟走到了跟前,恭敬的对着裴润年行了一礼,将手中的裴青鸟重重的摁在了地上,双膝跪在地上,脸颊更是贴紧地面,在裴青鸟的疯狂挣扎之下,娇嫩的脸庞瞬间便被那粗糙的地面给划破,进而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裴润年淡淡的瞥了裴青鸟一眼,旋即便看向了愕然的裴青松和裴星辰。
“刚才,裴青鸟从天博大厦当中逃走之后找到了我,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还试图颠倒黑白,将所有的责任和事情都推到裴星辰的身上。”
“这种行为,毫无疑问是可耻的,是不可原谅的。”
“我之前因为她和我的关系,将她放在了这里,也是有我的私心,想要让她有一个安稳地方待着,有一些事情可做就行了。”
“她和裴星辰之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什么的我也很清楚,我之所以没有理会是因为这些小事无足轻重,你们若是连这点事情也需要我来调节,那么我这个家主未免也太廉价了。”
“所以我一直未曾理会过,直到她刚才擅离逃跑,并且找到我试图颠倒黑白。”
“你们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什么的,我都可以忍,因为每一个世家子弟都是这样过来的。”
“如果一个世家子弟连勾心斗角这样的基础技能都学不会,真的是一个纤尘不染的白莲花的话,那么我非但不会感觉到欣喜,反而会感觉到悲哀。”
“但是勾心斗角归勾心斗角,红线却绝对不能逾越!”
“那就是背叛!”
裴润年的声音骤然变得无比森严而肃杀,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在外敌入侵的时候,擅自逃跑,这就是逃兵!”
“这样的行为,不光是在裴家,在任何一个家族都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家族平常供你吃,供你穿,甚至给你钱玩女人,不是为了养着你们在关键时候逃跑用的!”
“平常享用家族的供奉,到了关键时刻却没有为家族现身的觉悟,只想着逃跑保全自身,这样的蛀虫,家族要你们有什么用!”
“而除了逃跑之外,裴青鸟更犯了另一个大忌,那就是混淆是非。”
“明明是她自己的责任,将外人给带入到了地下基地当中,导致了地下基地被入侵,家族损失惨重,但是她却避重就轻,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反而说谎,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裴星辰的身上,栽赃陷害给裴星辰,好让她自己脱身,这样的行为也是完全所不能容忍的!”
“如果我轻信了裴青鸟的说辞,真的认为裴星辰导致了今日天博大厦的惨败,等到裴星辰好不容易脱身,逃出了一条性命返回家族之后,对裴星辰进行严惩,那知晓内情的家族成员会不会心寒,会不会对家族产生悲观,会不会从此再也不相信家族?”
“这样一来,家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将会遭到巨大的破坏,从此以后再没有人会相信家族,也再没有人会相信什么团结的说辞,所有人都会变的自私自利,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却让整个家族的利益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用不了多长时间,裴家便会产生严重的内斗,以至于发展成内讧,最终分崩离析,彻底的烟消云散。”
“裴家在河东立足两百年,这样的例子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曾几何时,裴家并不算得上是河东最顶级的家族,但是那些最顶级的家族毫无疑问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开始了内讧,导致失去了家族凝聚力和团结,最终彻底的分崩离析,让裴家最后上位成为了如今的河东之首!”
“有如此多的前车之鉴存在,我绝对不能,也绝对不会让裴家重新踏上这条老路。”
“所以,为了裴家好,我要从一开始就将这些破坏力强,影响恶劣且深远的事情给断绝,绝对不能让它就此蔓延开来!”
裴润年一番话说的声色俱厉,但是除了裴青松和裴星辰两个人的面色凝重点之外,并没有引来多少人的恐惧和害怕。
毕竟裴润年话说的很明白,他要做的事情是裴家的内部事情,要铲除可能会对裴家造成动乱的根源而已,牵连不到他们的头上来,自然也就用不着担惊受怕。
只不过他们虽然不害怕,却都一个个看向了被摁在地上的裴青鸟,眼中流出了了然的意味。
话听到了这会,他们已经大概明白了裴润年想要做什么,也明白了裴润年要拿谁开刀了。
果不其然,就听到裴润年停顿了一下之后,重新开口,直接便将矛头对准了裴青鸟。
“裴青鸟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族人,因为和我的关系,被我贸然擢升到了与她能力不匹配的高位之上。”
“我原本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妥善的安置,却没想到这样做却对她、对整个家族产生了巨大的破坏。”
“贸然从战场上抛弃自己的族人逃跑,导致裴星辰陷入到了敌人的围攻当中,差一点身死当场,更让这些敌人对裴家的资产和据点大肆的破坏,导致了天博大厦的崩塌,对整个河东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威胁到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以上种种,已经看成是十恶不赦,但是她逃走之后非但不想着悔改,甚至还想着对我说谎,颠倒是非黑白,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甩到裴星辰的身上去,栽赃陷害自己的族人,这更是罪该万死!”
“鉴于裴青鸟所作所为的恶劣影响和对家族的破坏,哪怕她和我关系密切,但是也都绝对不能再留了!”
“她恃宠而骄,如今已经成为了家族的毒瘤,这次如果不处置了她,让她犯下了如此大错之后依然能够全身而退,那她并不会因此而反思内疚,反而会愈发的助长她的气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将会再次爆发,危害到整个家族!”
“所以裴青鸟,绝对不能再留了!”
“今天,我就要当着你们的面将她处置掉,一来是清了裴星辰你心中的怨气,二来也是表明我的决心。”
“我的女人,触犯了家族规矩之后都要死,那么整个裴家再没有不可死之人!”
“谁若是触犯了裴家的家规,危害到了整个裴家的存在,那么他就得死,绝对不能幸免!”
裴润年声色俱厉的话语在空气当中不断的回荡着,裴青松和裴星辰看着被摁倒在地上的裴青鸟也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当然,他们的心情也并非是什么震撼、佩服乃至于对裴润年的大公无私和大义灭亲感到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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