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雷厉出手,一旦能击杀孙权,纵然此番不能重创江东大军,日后江东大军也会因为群龙无首,而阵脚大乱,很快便四散而去,如此一来,反而能够兵不血刃地使得江东大军崩溃,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不正乃兵法的最高境界!? 文鸯虽然年轻,但野心却也大,在他年幼的时候,曾在许昌听过一番谣言,说当年邪神吕布曾暗中私信他们的魏王,直言若魏王肯收留他,魏王只管让他统率骑兵,让他冲锋陷阵,魏王则引其余文武在后接应调拨,不出数载,天下尽为魏王所得。如此不将天下英豪放在眼里的狂言,若换了是其他人,必然遭人嗤笑,甚至不屑理会,但换了那位邪神,却不禁令人憧憬起来,狂言却也变为了豪言。当时许昌各处酒楼之中,一些饮酒客人每每喝醉都不禁向往叹息起来,文鸯虽未曾见过那位敢于说只领骑兵便能替魏王打下天下的邪神,但无形之中一位英勇无敌,战无不胜如同神人一般的英雄形象早已在他心中塑立,并从此以后,他便以此作为自己的目标。 文鸯期望着,待有早一日,他功名赫立,武功盖世之时,在众文武之前,魏王之下,光明正大地说出这一番话。 “给我曹魏之骑,为魏王冲锋陷阵,不出数载尽揽天下之地!!” 此乃文鸯的目标,文鸯也正在为此而奋斗。而如今他正需功名和磨砺! “献了孙狗,可饶你一命。”文鸯冷声喝道,浑身气势隐隐待发,恍然间其身上那股森然恐怖的气势仿佛化作了一头周身冒着黑焰的火凤凰相势。 周泰眯了眯眼睛,察觉到了此人看似年幼,但战力只怕比起曹昂还要厉害不少,而且令周泰有些惊骇和心躁地是自己竟然看不出这年轻人的底细。若是全盛时期,周泰自不惧这小子,但如今他受了重创,又要保护孙权,待会搏杀起来,自己战死,却也无悔,可若是孙权有个万一,那他可就死不瞑目了。 “姥姥的,哪来如此张狂的小儿,竟敢出言不逊,解烦弟兄听令,杀了这小儿!!”一员解烦兵的将领猝是怒吼起来,一声令下,解烦兵的将士也不废话,立即蜂拥杀扑而上。文鸯见状,冷哼一声,也不等周泰的回答了,一拍战马,手舞一对黑凤精钢鞭朝着周泰悍然杀去。就在此时,周泰却是一拨黑龙,竟往一侧小径逃往去了。面对着年纪轻轻的文鸯,他选择了不战而逃。 “周幼平你这孬种!!!敢和我一战否!!?”文鸯见状,也是一时露出惊色,没想到周泰这般闻名天下的虎将,面对尚未成名的自己竟不战而逃。不过文鸯反应也快,急拨战马往周泰那处截杀过去。 “小儿你休想!!!”这时,刚刚喝叱文鸯那解烦兵将领忽然大吼起来。话说解烦兵各个都是上乘的精锐,并且又被孙权视为最后的杀手锏,能当上将领的不说是万中无一的人才,起码也是千里挑一,自然不会连文鸯实力深不可测的眼里都没有,刚刚他只是有意激恼文鸯,想要把文鸯的注意力从自家主公身上吸引过来。只不过没想到地是文鸯根本不把当他一回事,这下想要追向周泰与自家主公,岂敢怠慢,连忙纵身一跃,不要命似地,猛扑上去。 “滚开!!”文鸯余光扫到,想也不想,一鞭怒砸而出,那解烦兵将领被他一鞭砸中面门,蓬的一声巨响,文鸯力大,丝毫不逊色于曹彰,并且又学会了如何御力的技巧,换做曹彰两人用同样的力气,但因曹彰不会技巧,使劲并且招式上有多余的动作,力气只能发挥个百分七、八十,而文鸯不但能把力气百分百的发挥出来,还能凭借技巧,使得威力增加个百分之二十,这正是力量型和技巧型武将的融合,兼具两者天赋的文鸯,潜力可谓是无限大!!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可知曹彰的一刀便能生生劈碎百斤的岩石,由此可见文鸯这一鞭力量是何等的恐怖。那解烦兵将领生生地受了这一鞭,虽然有铠甲保护,但被击中那处的骨头已然被生生地震碎了。 换做寻常人恐怕早就痛得活生生地昏厥过去,就算是寻常精锐也痛得不能自已,滚地乱吼,但那解烦兵将领竟咧嘴笑了起来,满嘴的血牙,眼神里尽是鄙夷之色。电光火石之间在,只见他一手拽住了文鸯的手臂,另一手持刀,大吼一声,发狠朝着文鸯面门搠去。文鸯挪身一闪,挥起手臂想要甩开,那解烦兵将领倒也干脆,弃刀双手便是挂住了文鸯。文鸯大怒,另一手拧鞭砸去,蓬的一声巨响,别说那些解烦兵的将士,就连文鸯左右的曹魏军将士都看得心惊肉颤,想是要被砸个粉碎了。殊不知那解烦兵的将领不肯撒手,双脚一抬,好像树濑抱树一般夹住了文鸯的腰板。文鸯大怒,连鞭砸去,一连几鞭,那解烦兵将领被活生生地砸死,落地后,滚了几圈,死相惨烈,血肉模糊。一干解烦兵将士看得眼切,却也不惧,竟还有几人咧嘴笑了起来,看向文鸯的眼神和刚刚那将领一样,眼神里尽是鄙夷之色!! “找死!!”文鸯被激怒了,眼神爆发出可怕的精光,同时周泰带着孙权骑着黑龙已经跑出了数十丈。文鸯却也知道已那匹宝马的马力,加上有这些已经不能用彪悍来形容的变态拦截,自己恐怕是追不上了。 “杀!!为将军复仇,解烦兵的宗旨,宁死不屈,可战死,不可退!!”这时,又是一员解烦兵将士喊了起来,随着他话音一落,霎时只听阵阵怒吼乍起,所有的解烦兵将士几乎同时出动,朝着文鸯围扑上去,气势之恶悍,惊得文鸯的部下竟一时不敢向前。当然,文鸯却也不甘放弃这大好机会,一拍马正想朝周泰那处追杀过去,殊不知立即有人冲向拦住,文鸯挥鞭便战,但一波接着一波的解烦兵很快便涌了上来,人数虽然不多,但各个恶悍至极,玩命搏杀,虽受重创也不肯退,文鸯的部下很快也杀了上来,但却遭到了解烦兵的反杀,气势远远不如一心要搏命的解烦兵。 过了一阵后,曹昂率领着人马奔赶上来,眼见有一支曹魏军正与孙权那支解烦兵混战起来,不由神色大震,以为截住了周泰和孙权,连忙引兵赶去。须臾,曹昂迅速地带着人马加入战场,却见混战中,那些解烦兵各个死缠着一员年轻将领,仔细一看,正是文鸯。文鸯虽力搏,奈何这些解烦兵以命纠缠伤人,甚至受了不轻的伤势。 “快追向那条小径,周幼平和孙仲谋往那处跑了!!”曹昂正想赶往接应,这时文鸯却大喊起来,原来也已察觉了曹昂等人来到。曹昂一听,忙是震色,一拨战马,留下一小队精锐接应文鸯后,领着其余人马追向小径。文鸯见曹昂留下一支小队精锐,神色微微一变,对曹昂倒也多了一丝的好感。毕竟要下正是要立功之时,孙权的重要性无需赘言,加上他的大军恐怕就在不远,自然带去越多的人马越好,以免发生变故,到时只怕追击周泰、孙权不成,反而折了自己。而在这般情况之下,曹昂却还不忘留下一小支精锐,足可见此人绝对不是只有一己私心之辈。 却说曹昂引兵朝着小径追去,不一阵后正见不远处有一支散乱的队伍。曹昂眼精,很快便是察觉到了那支散乱队伍中的周泰,不由神色一震,驰马追击而去。殊不知就在此时,猝听阵阵剧烈的杀声响荡起来,曹昂面色一变,只见正有一支江东军部从大道正转往而来,朝着周泰那支散乱人马奔赶而去。 “该死!!!”曹昂看得眼切,口中骂了一声,这时不少曹魏将士赶了上来,其中一人连忙沉色向曹昂问道:“大公子,眼下江东的援兵已经赶至,我等是追是撤?” 曹昂闻言,一勒坐下战马,沉吟好一阵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眼下江东军部已经接应而来,其军大部人马恐怕就在不远,而如今各部曹魏军人马因追击孙权而分散各处,因此一旦曹昂此时追击过去,也说不定其他曹魏军部何时能够察觉前来救援。就算退一步来说,援兵赶到了,恐怕到时候孙权早就逃远去了。 曹昂并无贸然行事,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他反过来被江东军擒住了,其影响之大,虽不如江东军失去孙权,但曹魏军却也势必会因此士气一落千丈,极大的损坏了曹魏的颜面。 少时,曹昂一拨马,令声一落,带着人马便是迅速地撤离了。至于眼下已与赶来的援兵会合,并上了一匹战马的孙权,倒也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在一干将士的簇拥之下,火速地撤走,赶往与大部人马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