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好在老板额外发了一大笔补偿奖金,都快抵上三个月的工资了,也算没白熬。 整个网络世界都因为这场恋情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地震,谢氏的宣传部加班加点工作,其他部门也因为这个近距离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八卦很骚动,匿名群已经刷到飞起。 今天或许是谢氏近年来员工工作效率最差的一天。 但两个当事人完全没关注这些。 商定了处理方式后,苏知知道后续的舆论肯定会令人头皮发麻,干脆关掉手机,网线一拔,不面对就不存在。 顿时轻松很多。 谢疑带着苏知回了别墅。 一走进院子,苏知就发现了新变化。 院子里原本一片空旷的地方,移栽来了几颗新的树木,翠绿茂盛。 苏知仔细看了几眼,发现是栀子花树,只是他们出差太久,此时已经过了栀子花的花期,花朵逐渐凋谢,只留下繁茂的枝叶,看着颇有些单调。 他眼睛亮起来,走近些看这几颗树。 之前他和谢疑说过要种栀子花的事,因为说完没几天两人就出国了,苏知还以为要回来才继续办这件事。 没想到已经在他们出国期间移栽好了。一回来就看到。 苏知有些惊喜:“这么快就弄好了呀。” 谢疑:“嗯,因为移栽的比较晚,今年看不到花了。” 苏知伸手轻轻抚摸着树干:“没关系,等明年看一样的……不过,好高,你从哪找到这么高的栀子花树?” 栀子花是一种灌木,普遍低矮,要树龄很高养护得很好才有可能长到两三米。 而现在移栽来的这几棵,都有两米多高,最高的那个接近三米,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谢疑没回答,可疑地沉默下来。 苏知意识到什么,猜测道:“你不会是从我们学校挖来的吧?” 谢疑低声承认:“……嗯。” 苏知:“……” 他:“噗。” 没忍住轻轻在谢疑腰间打了一下,无奈道:“你怎么连别人家的树都抢啊?这么霸道。” 他们学校把那几颗老树看得可宝贝了,平时有学生凑近摘花都要通报批评,这种花树养的这么好不容易。 也不知道谢疑怎么说服的,竟然把别人用来镇校的花树给挖过来了。 谢疑定定看着他,安静地承受他小小的亲昵的埋怨。 他只想给苏知最好的,无论任何东西。 苏知说:“不用这么麻烦,从小树苗一点点养大也很有意义。” 谢疑:“那就再栽几棵小一点的。” 苏知点点头:“好。” 彼此对视,安静片刻,谢疑伸手把苏知按在最高的那颗栀子花树上。 他的动作很轻,苏知的脚腕不能有大动作,这个动作更像是一个轻柔的安抚。 苏知丝毫没反抗,顺着这轻轻的力道脊背靠在树身上,仰头看着谢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谢疑垂头看他,停顿片刻,从一侧衣兜中掏出一个小盒子。 他缓缓打开盒子,一点璀璨的光闪了一下。 苏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钻戒。 苏知轻轻“咦”了一声。 谢疑把戒指从盒子中拿出来,向他解释:“这是用那只奖杯上取下来的钻石做成的。” 不大,三克拉的钻石一分为二做成两枚戒指,一枚上就一点五克拉的钻石,谢疑不会吝啬到送这么廉价的礼物。 他只是觉得苏知会喜欢。 苏知惊诧地睁圆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苏知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取来的。 谢疑的那些旧物早在他们还在雪国的时候就托运回来了,明明下飞机后全程他们都待在一起,结果谢疑就像变戏法一样把这东西变出来了。 有时候苏知觉得谢疑简直像他的魔法口袋,总是能掏出来很多他想象不到的东西,冷不丁办好他没有说出口的期待。 就像这些栀子花树,就像这枚戒指。 但他无暇细思这些。 眼前有更紧要的事。 他又仔细看了眼这只戒指,款式很简洁,银色的素圈上镶嵌着碎钻,一点都不花哨。 是他喜欢的款式。 更别说上面的钻石是由谢疑学生时代拿的奖杯上拆下来的,更是意义特殊。 谢疑神色紧绷,他难得如此紧张,眉眼绷的很紧,以至于显出几分凶意,黑眸如寒潭一般紧紧攫住苏知。 他喉结滚了滚,问:“可以……帮你戴上吗?” 风轻轻吹过,栀子花树枝叶轻晃,一朵侥幸还没开败的唯一的小小一朵栀子,晃晃悠悠落下来,滚到苏知头上,洁白的顺着他的黑发滚到肩头、地上。 留下一点馥郁的香气。 “嗯,”苏知笑起来,说:“可以。” 他的眼睛通透又漂亮,在晴朗的天色下如同被精心洗涤过的琥珀,淡淡的桃花眼弯起,泛着轻软。 朝他温顺地伸出手,纤长的指节仿佛镀着一层柔润的光。 然而谢疑指节僵硬,第一下竟然没戴上,狼狈地错开了,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在苏知的配合下,第二次才戴准。 苏知问:“你的那个呢?” 谢疑把自己的那个也拿出来,苏知给他戴上,他的手可没有谢疑那么笨,一下就戴准了。 苏知给他戴完,正想收回手,却被谢疑一下握住手腕,俯身亲吻下来。 吻着吻着,谢疑的手掌慢慢上移动,握住他的手指,捏在掌心反复揉搓,银色戒指微微硌在手掌上,碎钻在阳光流转时反射出璀璨晶莹的辉光。 苏知在亲吻的间隙模糊地想,等个一两年,这个庭院里高大的栀子树和低矮的新生灌木苗都会生长得很茂盛,在夏季开出纯白美丽的花。 高矮错落,正像小鸟筑巢的枝丫,交织成一个用爱意铺满的温暖干燥的巢穴。 一个属于他和谢疑的巢穴。一个家。 旧日斑驳的冬雪渐渐远去,他们还会有很多个可以一起筑巢的春天。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