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主神的声音骤然尖锐:“他就是疮病,我一定要挖掉他!” 门外突然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从声音可以听出,敲门的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那人一边敲门,一边询问:“起来了吗?” 这个声音—— 郁谨仓皇地转头看向门口。 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果然如此。 主神的反应却比他更激烈。主神整个人向床头缩,手臂抱住膝盖蜷缩起来,一面还焦虑地喊他:“快躲起来!” 外面的人敲了一阵,没听到回应,声线骤冷:“谁在里面?” “快点,快藏起来。”主神颤抖着让郁谨往床底下躲。 但床底是实心的。 不仅这里。整个房间,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主神仍旧不停地把他往各个角落里塞,似乎这样就能把他挤进墙缝里。 他身上的恐惧和绝望尽数传染到郁谨的身上,压得他也惊惶起来。 但是外面的这个人应该是—— 外面的人没再敲门,安静了几秒,忽然踹开房门。 来人穿着挺括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样貌斯文俊秀,并不令人惊艳,却让人看了很舒服。他唇角扬着温和的弧度,看起来温文尔雅,甚至让人忘了他刚刚曾怎样粗暴地踹开房门。 他走进来的时候,阳光也跟着倾泻而入。 但他很快就把阳光关在外面。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小谨啊。”他的语气和刚刚质问时的截然不同,像是融融的春水。 他上前几步,亲昵地拍拍郁谨的头:“都长这么大了?” 郁谨半昂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没办法移开视线。 这是丁鹤的脸。但他很清楚,面前的人并不是丁鹤。 主神有意识地挡在他面前:“你别碰他!”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为什么不能碰?”来人收回手指,像是怕刺激到他,“你把孩子接回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我都没做什么准备。” “他不是你孩子!你离他远点!” 两个人间的空气顿时凝滞。 来人揉了揉鼻梁,耐心地问:“外面阳光很好,要不要出去晒太阳?” 主神又向后缩了缩:“不去。” “花园里花开了,你不是最喜欢郁金香的吗?去看看吧。” “不看。” “那,我们把灯打开。你头发又长长了,我帮你剪短一点。” 主神抱住头:“别碰我头发。” “……小璟。” 主神固执而仇恨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 来人说不动他,就把目光转到了郁谨身上:“刚来这里不习惯吧,我带你四处转转。” 郁谨竟然从这张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脸上看出了慈爱。 他五岁起就没怎么见过父母了,现在时隔十多年,居然重新体验到了“父母吵架孩子该怎么办”的无助感。 主神果然紧张起来:“我说过了,你别碰他。” “我不碰他,”来人温和有礼地问,“但,你也要问他的意思。你愿意和我出去转转吗?” 一边是主神惊恐哀求的眼神,一边是来人看似礼貌实则压迫性十足的目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