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捕猎者游戏(完)-《闯关游戏的隐藏BOSS总在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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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玩家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在体内。

    “我真不能撑了。”越青霆苦兮兮地把郁谨放出去,“你加油。”

    郁谨一被放出来,就理解了越青霆所说的“撑不住”是什么意思。

    一股无形的压迫力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乎让他跪下去。

    他强撑着站住,集中精神。

    原本受到鼓舞的玩家们突然感到一种奇异的力量在尝试扭曲周围的空间,仿佛在与他们体内的力量对抗。

    就像是一条无形的蟒蛇,试图绞死他们。

    体内的力量被压制了一瞬,又猛地回弹,将这种压迫力逼退。

    而这只巨蟒的力量也在不断增强,缓慢而不可逆准地将他们逼上绝路。

    主神给了这些入侵者们高质量的道具和短时间内大幅提升的个体能力。也许他们的力量合起来,确实能够超过郁谨。

    但是主神可能忘了,丁鹤也能在瞬间提升某个人的能力。

    虽然副作用是过早的衰落,但郁谨是有这样的容错的。

    死亡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收集技能的方法。即使疼痛,也只是转瞬即逝的感觉。

    是的,死亡,从来都不可怕。

    那,你们想不想体验一下呢?

    强烈的破坏欲充斥在他脑内,他眼前的一切都模糊成血色的雨。

    他就像是一只被**控制的提线木偶,只想将面前的一切捏成齑粉。

    一道闪电将天空映得亮如白昼,也将他脑内最后一根代表着理智的弦割断。

    他将成为破坏欲的傀儡。有意义的,不是这些正存在着的事物,也不是战事结束后的荒芜,而是整个毁灭的过程。

    很快,不仅是这些人,包括整个主神空间,都将毁灭。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受主神所支持的玩家们,几乎无法睁开眼看他,只能惊恐地感知着死亡的临近。

    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种剧烈的疼痛感突然袭击他的大脑,不断侵蚀着那股攻击欲,企图接手他的控制权。

    郁谨的眼前一片空白,整个人像羽毛一样下坠。

    因缺氧而视线模糊的玩家们接连睁开眼,大口呼吸着空气。

    那种强烈的要把人绞碎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原本细密的雨丝变成雪花,轻盈而静谧地降落。

    刚刚还强大而不可战胜的血族正静静躺在地面上。

    雪花飘落在他脸上,像是一层薄薄的面纱。

    所有人的眼中都燃起希望。

    结束了。

    主神出手帮他们了。

    正如之前所想,那只血族,必定会死。

    季轻歌迷茫地问何樱樱:“结束了吗?”

    “不,”何樱樱难得神色凝重,“他们还活着。”

    季轻歌的意识渐渐恢复,她突然意识到——那些玩家还活着,倒下的是郁谨。

    所以郁谨是失败了?

    他们失败了?

    她本能地反驳这种想法。怎么可能会失败,那些只不过是普通的人类,

    而且郁谨不是——

    “他不是有一次复活的机会吗?还老说自己不会死,一天到晚玩自杀的。”越青霆嘟囔,“怎么?自杀不给复活?”

    “他自杀过,活了。”何樱樱平静道,“但我想他没试过这种方式——这算什么?被自己过度膨胀的野心所反噬?”

    雪花在脸颊上化成水,何樱樱抬手抹掉水渍:“主神好像真的想要他死。”

    但水渍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她只能两只手一起努力,脸上的皮肤都被搓得发红:“主神不可战胜。”

    这句话,像是几声警铃,敲响在每个人的脑内。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主神亲自干涉游戏进程。这算不算他给我们的警示?他在提醒我们,绝对不要忤逆他。”

    这是她第一次有那种绝望而无力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费尽心思打开窗子,想出去玩,却发现家长就站在窗外等着她的感觉。

    家长都喜欢乖巧听话的孩子。

    可是,他们难道就要在屋子里待一辈子吗?

    她再次看向郁谨的方向。

    丁鹤轻轻拂去郁谨脸上的雪,脱下外套裹在他身上,将他拦腰抱起:“回去吧。”

    他就像正抱着一朵轻飘飘的雪花,表情温柔而宁静,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说话声音大一点,雪花就会融化成水。

    越青霆收起嬉笑的表情,拦住他:“你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他微笑着低下头,凑近怀中人的嘴唇,仿佛这样就能听到对方的呼唤,“我会找到他。”

    ——

    郁谨吃力地睁开眼。

    所有的人声都渐渐远去,留存在他耳内的是一种类似于海浪的声音,洗刷掉原本充斥在脑内的攻击欲。

    他正躺在柔软的地毯上,垂在脸旁的是洁白的床单。

    一双**的脚出现在他眼前。

    脚的主人很瘦,他一只手就能把脚腕握住,但并不因此而显出病态或者畸形。

    他的皮肤莹白如玉,修剪得圆润整齐的脚指甲仿佛娇小可爱的贝壳,而他本人就是那片在月光下熠熠闪光的白色沙滩。

    他穿着白色的睡袍,衣摆一直垂到小腿中部,将紧致又引人遐想的线条遮得严严实实。

    “你醒了。”

    他的声音清清透透,却没有丝毫起伏,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郁谨循着声音抬起头。

    这是一个相当年轻,也相当漂亮的男人,有一种模糊性别的特殊气质。

    那张脸是——

    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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