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伏掌门一甩手,“出去!” 这时,海宴西已经急忙起身相迎,拱手说道:“萧兄,你可算是来了,刚才这二人也是尽忠职守,多有冒犯,万望你海涵。” 那青年并不在意,向海宴西还礼之后,便被引入一空位落座。 这时,厅中众人才能好好观察他的形貌。 只见此人眉若远山,目若寒潭,五官清俊,表情疏淡,一身圆领红袍,头戴黑色结式幞头,英气横溢。 如一枝寒梅,斜入天中,使整个大厅内的气氛,都骤然转为一种更清静的氛围。 他肩后斜背着一条红绸长袋,此时解下,放在身侧桌几之上,应是内携刀剑一类的兵器。 海宴西笑了一笑,示意门外两人关上大门,道:“人既然到齐了,也就该说正事了。” 他好像没有向其他人介绍这位萧姓青年的意思。 湘西三老之中,坐在中间的那一个,终于开口:“海宴西,咱们要说的这件事情,可是有天大的凶险,各方同道集结的时候,都是听从你们的调配,秘密的行动,给了你们莫大的信任。” “这个后生,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亮一亮,就想加入进来,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海宴西仍然挂着那幅笑容,说道:“我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萧兄,他姓萧。”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其他几人,养气功夫虽然不错,也不禁被他这种态度,激得有了明显的表情变化。 伏掌门瞧了那青年一眼,索性背对已经关闭的大门,一副把守关卡的态势。 “我说的是他的身份,姓萧又……” 湘西老人不耐开口,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脸色微变,低垂的眼帘彻底张开,看向那个青年人,语气沉缓的重复道,“姓,萧?!” 海宴西点头:“正是。” 白大少等人还有些不明所以,却见那湘西老人已起身迈步,右手抄起刚才没动过的茶盏,神色肃然的,向萧姓青年递出。 “老夫当年有幸见过几次萧家的刀法,可否请先生赐教一二?” 话音未落,湘西老人托着茶盏的手,已经递到青年面孔前方,约有两尺的地方。 他递茶的动作不急不徐,但手掌前方的空气,却好像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变得粘稠起来。 绵密的内力,从那只衰朽如树根的手掌里流出,那盏茶,在不算多快的移动过程里,便已经拥有千钧之势,再往前递进数寸,空气甚至被隐隐约约的撞出波纹。 这种威势,叫厅内其余人等都暗自心惊,好像有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出现在大厅之内,整个宽阔的大厅,都变得逼仄、紧张、如临深渊。 红袍青年微一仰面,单手一划,指尖就触到茶盏边缘。 湘西老人的手掌骤然向下一沉,与那茶盏之间拉开数寸距离,一股无形真力,却向上一吐,把那盏茶向上方顶飞。 这一沉一顶之间,变化突兀至极,一般的江湖好手,即便双手齐出去抓这茶杯,或许也会被这样的变化所误导,将手掌往下探去,落到空处。 但红袍青年的手,就像是一只粘在茶盏上的蝴蝶,仅凭着指尖一点接触,便如影随形,不可分离,根本没有半点被误导的迹象。 他的手随着茶盏向上抬起一段距离,手掌向内一揽,指掌边缘,将捆绑在茶盏周围,如绳索般的十几股无形真气,一举割断,断绝了湘西老人后续的所有变化。 茶盏被红袍青年轻巧的收入掌中,浅尝一口,从容道:“多谢奉茶。” 湘西老人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道:“果然是帝王谷萧家的刀法,老夫方才失礼了。” 话说到这里,伏掌门等人终于明白过来,随即心中便对刚才海宴西的种种表现,生出释然之情。 帝王谷一脉,那可是武林中绵延数百年的一段传奇。 虽然,因为十年前的事情,帝王谷的名声也略有受损,但比起其他所有门派,连自家秘籍都被迫交出的屈辱,那一代帝王谷主的失利,也就算不上是什么污点了。 况且在传闻之中,当年那个人带走了天怒和凌霜,武林三大神兵,便只剩下割鹿刀一家独大。 这柄宝刀,对于整个大明江湖的意义,已经越来越高。 “帝王谷内,割鹿刀主,向来是侠义的象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公西大侠目光在那红绸长袋上,飘来飘去,揣测着里面是否就藏着武林传说的割鹿刀,一边拍手赞道,“有帝王谷的高人出手,看来咱们这一次的行动,已是十拿九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