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拂刷着青石砖铺出的地面,很久没修补过的青石道破旧不堪,很快,就有一滩滩薄淡的积水,冲流过石砖间隙里长出的青苔。 下人顿感浑身凉飕飕的,瞅了眼天空,纳闷地自语道:咦,怪了,怎么下雨了?这天不应该啊? 废什么话,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车里的李无治不耐烦地道,布衣下人忙继续赶路。 可是走了许久后,李无治却感觉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焦虑的他不禁怒道:怎么不走了? 然而,等了许久,也没人回话。 李无治一把掀开了车帘,伸出脑袋看去,就见到布衣下人正面色发抖地看着远处,正想发怒地他也顺着目光寻去,就发现,不远处一道人影正静静站在大道中央。 细细的雨滴化作细流从他头顶那薄而黑的竹斗笠上滑落,打湿的青衫黏在身上,腰间一把闪着红光的佩剑,借着路边偶尔摇晃的灯火,只能看清他的半边脸,一双冷漠的眼睛,一双红色的眼睛!! 那个气场,那个感觉,一看就是很不好惹的主! 布衣下人双腿哆嗦着,身子发抖不止,李无治也一般无二,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畏缩着放下车帘。 老爷,咱咱们还是住店吧 好好 两人小声地交流,然后布衣下人牵着马缓缓转头,同时不敢再去看那个人影。 列祖列宗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别来杀我,别来杀我 李无治双手合掌,颤抖不停,嘴里一直念叨着祖宗保佑,一颗心早已经几乎要恐惧到窒息,脑门子上不知是方才淋得雨水还是汗水,一个劲地往下淌。 找了唯一一间亮着的客栈,两人放下马车,二话不说,进了客栈。 嘶—— 刚进去,李无治和下人同时身子一个激灵,那桌旁桌上横七竖八的刀刀剑剑几乎要晃瞎他们的眼睛,再加上,十数双目光齐齐逼射而来,让他俩有种走进狼窝的感觉。 掌柜的却笑脸,露出一口老黄牙,道: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咕嘟住住店。 李无治哆嗦着说完,然后就跟着小二埋头上了二楼,下人也紧跟着,深怕走慢了被那些布衣打扮的人给一刀弄死。 直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两人还是难以松气,心情压抑至极。 李无治忽然皱眉,看向下人:我那些宝贝 下人闻言道:老爷放心,我们这样打扮进来,最多就是一般的人家,再说了,谁会想到把财宝留在了马车里面?况且,这些人,真要抢我们东西,我们哪里能抵抗地住啊 李无治虽觉着有理,但还是忍不住骂道:亏你还练了几年拳脚,在这帮江湖人面前就怂得跟个王样? 您还好意思说呢?您自己不比我还胆小? 下人一阵撇嘴,心里虽一万个不爽,却一句不敢说出来。 这破天气,怎么就下起雨了?真冷啊 萧于辰哈了口热气,戴着斗笠,骑着马进了黄羊镇,他中途打听了许多次,才能在这个时间来到黄羊镇,此际,已经是黄羊镇了。 淅沥沥的雨声,让这幽静的镇子越发显得荒凉凄冷起来。 吁 萧于辰拉住了缰绳,眼睛微眯,看着地上那清晰的车轱辘印,正渐渐被雨冲刷。 没有迟疑,他将马拴在了一间破庙的屋檐下,萧于辰走进去,将自己被打湿的袖管拧了拧,然后挽了起来,接着戴着斗笠出了庙。 希望李无治这娇生惯养的货会住店吧。 萧于辰暗暗期盼着,朝着镇子里最后的亮光之处而去。 黄羊客栈。 那唯一明亮的地方原是一间客栈,萧于辰瞅了眼一边的马车,心中暗暗松气,然后就轻轻推门而入,瞬时,十数道目光汇集而来,让他肩背肌肉猛然一紧,手已经搭上了刀柄,背上的刀从长鞘中展露出来一寸许。 虽然短,然而其中寒光却让十一人纷纷牙关一紧,一把抓住武器,霍的站了起来。 登时,整个房间内所有人的呼吸都消失了,掌柜和小二同时身子一抖,就连所有灯盏内的火焰都不敢晃动,空气好似都在一点点凝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