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议事厅当中,沙盘上多了些标注,这些标注是宫中各处河道的水路。蒲沐等人虽在皇上面前请到潘公公协助来办案,潘公公虽也告知了大内统领们大内各处所布的太监,可陈仁海所描述的那两名太监,潘公公一时也未想起来。 如此,线索又断了,故陈仁海提议另辟蹊径,从宫中各处的河道查起那两名太监那日跳了河后便不见踪影,怎会有如此巧的事,想来是从那河道潜水回到了宫中,只是不知为何如此?蒲沐想起那日有人假传太后懿旨之事,便也赞同从此处查起,故众人开始勘察宫中各处的水道,从朱雀门外的河道看去,将水路逐一圈出。 鸽笼中的信鸽跃动了几下,它所带来的信纸十分重要,好在它于雨来临前将信送回了月龙阁,否则依方才的雨水势头,脚上的信纸想来是会打湿了的。 信纸放在了沙盘一角,蒲沐望着沙盘上三位皇子寝宫的方向,手里还有着潘公公所给的三位皇子身边的大小太监的名单潘公公知晓三位皇子宫中的太监,那日他所派的内侍官也悉数来过月龙阁让众统领验看,可陈仁海并未认出那日从朱雀门外跳水隐了踪迹的两人,可陈仁海于宴会上确实见到了送礼的太监中有他们。 陈仁海自然问了来送礼的内侍官,众人皆言宫中只派了他们前来。 如此矛盾,难道是陈仁海看错了,可王羽的书信让他们都知晓,他们没错,定是对方又施了什么障眼法,或者所来的人尽是宫中皇子的人,众人一同送的礼,故意不说出那两人。 雨水还在房檐上落下,顺着房檐又打在了石阶下。 “君怡庄园,不如我等乔装混入君怡庄园中查探一番,那花匠是否能被我等查出?”龙翔天道。 陈仁海思索了一会儿,便道:“听王兄于信中所言,这山庄有九十九处月门,花房院落甚多,我等一去,也未必能见到那两个花匠。” 段干诡风道:“确实如此,我等若是乔装,就无理由去见两个花匠。不如我等已官名前去,说听闻庄园当中有能工巧匠,故我等想一睹风采。” 龙翔天起身道:“悉数这恐有些难了,若那两人便不在庄园上了呢?” 蒲沐道:“那些太监皆言未有见到那两人,可陈兄与王兄都看到了那两人,这定不会是我大内的两人皆看走了眼。这其中定能查出蹊跷” “那该如何行事?”白杨道。 郭玉道:“我想我等该兵分两路,一路前去君怡庄园,一路留在宫中查探水路如何?” 龙翔天道:“这水路为工部与军器间一同所设,开七手中未有图纸。工部说明日早晨送予月龙阁中,工部图纸众多,且这几日工部沈尚书出巡验工,赵侍郎一人总领工部各处公文,手下的人找个图纸都需到明日简直荒唐” 郭玉道:“若送得晚了,想来耽误查案啊。” 蒲沐问道:“郭兄此话何意?” “宫中势力纷争,想来还会有六部官员参与,别的不说,礼部贪污案不就牵涉出了宫中皇子结党营私。此次于青书信一出,皇上才让我等开始查处宫中皇子之案,此为密诏,想来只有潘公公知晓。这六部官员,难道只有礼部的官员为皇子所用吗?从皇子处心积虑为我等进京难来看,礼部官员,想来不会为他仅仅想要拉拢的官员。”郭玉道。 陈仁海道:“郭兄所言在理,那皇子都有让他手下入大内的打算,想来各部都已有了他的势力,此次,我等该将其拔掉了。”说罢,在沙盘上宫中各皇子的寝宫处敲了一敲。 龙翔天道:“那明日我等如何兵分两路?” 陈仁海道:“我识得那两人,不如我、蒲兄、段干兄我等三人前去。龙兄、白兄、郭兄、李兄一同在宫中查处水路如何?” 众人未有疑问,随便交待了几句,便都回了营房中歇息。 天明了,今日阴云未散。 君怡庄园当中,又来了一伙客人。今晨虎贲将军府差人送来了银钱,冯岭的账单还未送到将军府,王羽便将银钱送来了。冯岭自己数了数,足足一百两银子。他对着那银子笑着,不愧为大户人家,来此游园赏玩一日,竟自己出了如此多的钱。他账上所算不过只到三十两银子,而王羽已打赏了小厮,竟还出了一百两银子。 这便是冯岭要来京城做此生意的目的王公贵族多的地界,许多人已不知银钱为何物了。也许几十两银子,对许多老百姓而言已是很大的开销,而对昨日的卢家来说,只是打赏小厮的银钱。 包下半座庄园需一百五十两银子,可今晨送来的银钱是整整三百两银子。除此,就连昨日卢家的那小公子,都随手将自己的银钱随意打赏予庄园当中的小厮,这样阔绰之地,加之奇异的景色与美味的膳食,这般生意,岂有不好做之礼? 生意好做,则客人更多了,且来的都不再只是简单的客人 京城的卢家都已来此,那些不服卢家的商人怎会不在此地大讲一番排场?这乃他们商人间的一些争斗,似乎在向全京城的百姓诉说着自己的生意有多大,家产有多厚,这般作为看似奢靡,也有商人自己的道理这些大掌柜们多会带自己的亲信,即打理生意的伙伴一同前来,让其余的对手看到,不免会有些羡慕,如此,有的商人便可在此招贤纳士,扩充自己生意所涉之处,钱则可再生钱了。 今日来了三人,那三人皆是书生打扮,但那小厮也未像那些青楼里的伙计一般看人下菜碟,对三人行了礼,道:“三位先生今日来园中游玩,不知想赏玩哪几处的风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