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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白雪的手臂，眼神中渗出些许森寒之色。
白雪被他抓得吃痛，但也没敢反抗，只能任由父亲这般抓着自己的手臂。
此时，病房内。
江玉烟说话仍旧很费劲，半天才能蹦出几个字，女人看起来虚弱气短，额头上也冷汗涔涔的，要是没有氧气罩，恐怕会随时晕厥过去。
江尽染忍不住低声劝说，“妈妈，有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现在先歇会好吗？好好养精蓄锐。”
其他人也赞同江尽染的说法。
“一切都有我们。”江越寒冲江玉烟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令人安定，“你先好好休养。”
江玉烟听到儿女这般说，也没再勉强自己，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正准备闭上眼睛——
没想到眸光一转，一眼便瞥到了门口的杵着的韩奕。
她顿时睁大了眼睛，眼底爆发出了难以言说的情绪狂潮，整个人也开始颤抖，“韩奕……韩奕……是他害得我……”
虽然车祸发生时，她无法思考太多，也很难分辨这到底是一场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如果是蓄意为之，那么又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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